【夜翼x你】女巫的愿望
你感觉今天很不对劲。
既然直觉正在哔哔叫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你也打起了十分精神——不是你神经过敏，主要是你是个黑女巫，住在哥谭，家里人还是这座城市的英雄，无冕的守护者，黑暗里静默无声的骑士——呃，你大哥除外。
黑女巫意味着你的直觉总是很准的，无论是好是坏；而住在哥谭意味着你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烦恼，什么出门左转就遇到恋童癖反派啦，去看歌剧的时候被谜语人抓走扮演爱丽丝啦，去植物园的时候遇到毒藤女掀翻了地板啦.....等等等等。
于是你花了一秒钟决定今天你要逃课。虽然你在五岁被布鲁斯·韦恩带回家之后就没做过这种坏小孩的事情，但你决定今天稍稍地试探一下养父的底线。今天是蝙蝠家的电影之夜，就算暴饮暴食吃垃圾食品，熬到凌晨不睡觉，偷偷用厨房里的华夫饼做毒药和搞破坏，布鲁斯也一定会原谅你：因为你比谁都清楚，布鲁斯·韦恩在漆黑的钢铁的意志之下，有着一颗柔软的心。
其实应该说，整个蝙蝠家族对待其他人都怀有热诚的心，尤其是对年纪小一点的女孩子，而你也从来不吝啬于用沉默的爱回抱他们。杰森在死而复生之后第一个发现的人是你，提姆穿上罗宾制服后第一个为他鼓掌的是你，斯蒂芬妮在决定成为搅局者时第一个支持她的是你，芭芭拉摆脱轮椅的见证者是你，达米安第一个接受的没有血缘的家人是你，而迪克则是你第一个暗搓搓心动的人。
没错，你，对你的大哥理查德·格雷森，心动过。
大概是在你八岁生日的时候，布鲁斯在阿尔弗雷德的手把手教导下终于做出了人生中第一块吃了之后不会中毒昏厥的曲奇饼干，被迪克和杰森用防腐剂处理过后装在精致的玻璃盒子里作为附赠品送给他们的小妹妹，你穿着黑色的哥特洋装，抱着系了金色闪粉丝带的大礼盒，高高兴兴地扑到迪克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在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谢谢！我好喜欢！”
“能让我们的小公主高兴真是太好了，”他乐呵呵地抱着你，想把你高高抛起来的时候被杰森一脚踹了屁股，还像个没事人似的一脸笑嘻嘻，“【NAME】喜欢哥哥吗？”
“喜欢！”
你在兄长们期待的眼神里，大声说道，随后又有点害羞地抱着杰森送你的抱抱熊，把脸藏到熊先生的肚子里：“不过我最喜欢的是夜翼......”
杰森满意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哈？！你喜欢夜翼？！”你的二哥露出了震惊和被背叛的表情，“你居然会喜欢夜翼那个靠着屁股就会被反派认出来的家伙？！为什么啊？！”
“因为夜翼身材很好啊！”你叉着腰反驳，“屁股翘怎么了，屁股翘多好，好生养！”
迪克一口果汁喷到了布鲁斯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的脸色黑得堪比蝙蝠侠的铠甲，你有些困惑，布鲁斯是这么小气的人吗，他不是哥谭首富吗，怎么被养子喷湿了一套衣服脸色就这么难看.....难道是因为最近公司经营状况不佳......
觉得自己找到了养父不高兴理由的你决定安慰他。
“没事的，布鲁斯，”你慢慢蹭过去，小心翼翼地踮起脚，抓着他的大手摇晃，一边摇一边抬头偷看他的表情，“迪克弄脏了你的衣服你不要生气嘛，等我以后偷企鹅人的地下工厂养你......”
这下布鲁斯的脸色更臭了，“【NAME】，你从哪里学会这种话的？！”
“梅瑞狄斯小姐教我的，”你毫不犹豫地就卖了你的女巫导师，“她说只要我好好学习，以后就一个一棍子抡死企鹅人，抢他的钱和人去养蝙蝠侠，还能买一送一给个夜翼——我不贪心的，我养夜翼一个就好，蝙蝠侠我可以送给梅瑞狄斯小姐！”
本来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的杰森此刻已经笑疯了，一边笑一边砸身下的沙发，迪克的表情从微笑变懵逼最后变成了阴沉混杂着一种微妙的复杂，并且灵活地从布鲁斯身边溜得远远，他认真地按着你的肩膀蹲下身，一字一句地说道：“【NAME】，如果你喜欢夜翼的话千万不要到处说。”
你一开始没搞懂为什么，后来你知道了：第二年生日的时候克拉克叔叔和戴安娜阿姨都来给你过生日，你拉着他们去看你的首饰盒子时，克拉克叔叔脸色像布鲁斯煮出来的蔬菜汤一样绿了黑黑了紫紫了白，接着两眼一翻昏了过去——你慌慌张地喊了梅瑞狄斯来，然后她告诉你，你新收到的那条项链上镶嵌了一块眼珠子大小的氪石。
没想到吧，温和的克拉克叔叔是一拳打崩十栋楼的超人，和蔼的戴安娜阿姨是一剑一个外星人的神奇女侠，会给你买小裙子的布鲁斯是小孩子睡前恐怖故事里面的主角蝙蝠侠，会把餐后甜点让给你的杰森是穿着小短裤不睡觉到处跑的罗宾。
至于夜翼，你那个每次上班都要被同事拍屁股的大哥，就是夜翼，哈哈。
当时你就崩溃了，对着你的生日蛋糕嚎啕大哭，“不要啊！！！夜翼怎么是天天吃麦片不收拾房间臭袜子堆满床交了一堆前女友还会被罪犯X骚扰的人啊！！！我不要我不听我不信呜呜呜呜呜！！！”
梅瑞狄斯：“行了别嚷了，不就是偶像滤镜碎了一地幻想破灭自家房子地陷坍塌嘛，我们成熟的女巫都经历过的。”
你止了哭声：“呃？”
梅瑞狄斯表情冷漠：“我当时差点单恋你养父布鲁西宝贝还给他灌了一瓶子爱之灵药，爱之灵药你懂吧，然后我发现他的暧昧对象一个在刺客联盟一个是扎塔拉家的法师，还有一个现在跟他玩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偷你装备的犯罪游戏。”
你哭得更惨烈了：“啊！！！我不要布鲁斯喜欢小丑！！！”
布鲁斯：“？？？该死的黑女巫不要教坏小孩子，你，梅瑞狄斯，滚出我的哥谭！！！”
梅瑞狄斯当然不可能乖乖听话走人，她选择和蝙蝠侠大打出手，蛋糕与彩带齐飞，红酒共鼻血一色，你被克拉克和戴安娜一左一右护送着远离战场，懵懵懂懂地边抹眼泪，边坐在克拉克宽阔的肩膀上吃棒棒糖。
一块吃完了，你还想吃一块，但是布鲁斯肯定不会给你的，他天天担心你蛀牙，梅瑞狄斯正忙着痛殴蝙蝠侠，也没时间管你，于是你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克拉克的衣领子，小声问你能不能再吃一小块糖果。
克拉克在你细声细气的小奶音中溃不成军，吃，当然可以吃，他把你放到戴安娜怀里，用超级速度跑回农场，问养母要了一大块苹果派和一袋子奶糖，你吃得肚皮鼓鼓，高兴地在布鲁斯和梅瑞狄斯灰头土脸回来给你唱生日歌的时候大声宣布了你的生日愿望。
“我决定了！我以后不要喜欢夜翼！我要嫁给克拉克！”
布鲁斯：“为什么？！”他捏紧了口袋暗格里的氪石。
梅瑞狄斯：“？！可以啊【NAME】！！！不愧是我最看好的学生！！！”
戴安娜笑死了，她抱着你用力亲了一口，还趁机揉起你的头发和脸蛋。
克拉克不知道为什么嘴角疯狂抽搐，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布鲁斯，然后慢吞吞地往后挪了好几步：“噢，噢......为什么你不喜欢夜翼了？”
“夜翼没你好，”你掰着手指数，“你英俊，强壮，身材比迪克还好，一拳可以打一百个迪克，会做饭，还能徒手捏水晶！”
“可是，”克拉克强忍着飞走的冲动，说道，“我已经结婚了。”
你听完之后眉毛皱了起来。你是很喜欢超人啦.....可是克拉克已经结婚了，他介绍自己的妻子时表情很温柔，还说刚刚你吃的奶糖是妻子买的，他的妻子一定是个温柔的人——想到这里你叹了口气，遗憾地放弃了给克拉克灌一瓶子爱之灵药的计划。
“好吧，”你撅着嘴巴说，“那我不喜欢你了。”
在克拉克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听到你继续说道：“那我等你以后有儿子了，我再喜欢你的儿子吧！”
“不不不，【NAME】，这样不太好！”杰森一把拉住迪克，阻止他从口袋里掏氪石//子//弹//枪，“你还太小了不适合谈这个——而且未来谁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万一超人只有女儿呢？”
“爱情是不分性别的！”你想了想，认真地回答，“而且就算是女孩子我也可以请梅瑞狄斯做一瓶药水，让我变成男孩子，或者让她变成男孩子，或者我们一起变成男孩子。”
梅瑞狄斯开始跟着戴安娜一起笑，笑着笑着她就开始教育你要赶紧把基础魔药学学扎实了，以后就算超人的儿子不乐意，也要被你灌一瓶爱之灵药直接拖走。
布鲁斯终于忍无可忍，把梅瑞狄斯赶出了韦恩庄园，关门的时候表情很狰狞，回头压低声音说道：“【NAME】你以后千万不能这样！！！”
行吧，虽然你也不懂为啥，反正布鲁斯说不行，那你就勉为其难配合他吧，你心里想道。
谁让你是个优秀的女巫，自己选的养父还能怎么办，当然只能原谅他。
这些年来你没少被灌输“小孩子家家不要谈恋爱”，布鲁斯甚至给他的每个儿子都开设了一门法律课程，重点讲授恋童有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迪克和提姆是压力最大的两个——他们一个是被你表白过的多情帅哥，一个是和你年龄相仿、关系不错的靓仔，迪克和提姆承受了太多，每次电影之夜的时候他们一定会疯狂对你吐槽。
“布鲁斯只是想太多，你们都知道的，他总是这样，”你无奈地摊摊手，心里叹气不止，毕竟你确实是有点恋爱的想法，万一你哪天付诸实践了迪克肯定会被抓进黑门监狱，“我也没办法，要不我以后离你们远一点？”
“那可不行！”
迪克把脑袋从海绵宝宝图案的小毯子里探出来大喊，杰森嫌弃地想要挣脱大哥的手臂，被后者一把拉回来塞到达米安和提姆中间，惨遭两位小弟拳打脚踢。迪克看他们三个已经混战成一堆，于是挪到了你旁边。
你们靠得太近了，昏暗的夜色里，你能模糊地看到他浓密的睫毛练成一片弧形扑闪着，你的心似乎也被扇动着上上下下飞舞。
“为什么？”你这样问着，往他身边蹭了蹭。
大屏幕里正在播一部无聊的恐怖电影，主角团在女巫的城堡里逃亡，其中一个蓝眼睛的倒霉鬼摔了一跤，咕噜噜滚进了女巫的坩埚。
这太傻了。你心里想。女巫有一百种方法让入侵者痛不欲生，比如说上个礼拜迪克差点被小丑喷了一脸笑气，提姆回来就和你告状，你连夜做一个巫毒娃娃往JOKER头上插满针，第二天就被布鲁斯问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他收到阿卡姆监狱的警报，说小丑脸上莫名其妙插满了银针，看着像个被仙人掌痛扁过后的刺猬。
迪克看出来你的心不在焉，于是他换了个话题：“这部电影有点恐怖？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让阿尔弗雷德猫或者提图斯陪你睡。”
你本应该像达米安一样尖酸刻薄地嘲讽导演贫瘠的想象力，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不，布鲁斯会给我讲睡前故事。”
“哼，我们才不需要！”达米安那边已经被联手的杰森和提姆压制，但他还是倔强地扬起脑袋，怒气冲冲地朝着迪克大喊大叫，“格雷森，离【NAME】远一点！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这个图谋不轨的混蛋送进黑门监//狱。”
“我又怎么了？！”迪克表情夸张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受伤，“小D，你是在嫉妒我和【NAME】的感情吗？我也可以给你讲白雪公主的故事，陪你一起睡觉的。”
“格雷森！！！”
“少用你把妹的技巧来应付【NAME】，迪基鸟！”杰森往达米安头上敲了一下，说道，“【NAME】才不需要你那点花言巧语，没看到她一脸无聊吗？她需要的是早睡早起。所以，现在是你睡觉的时候了，小姐，熬夜是女人的天敌。”
你才不想这么早睡觉，现在才十二点！哪个女巫会在十二点前就睡觉的。而且你还想多和迪克待一会儿，就算不是独处，光是看着灯光下他英俊的脸部线条也值了。
布鲁德海文最近不太平和，格雷森警探每周都要加班，本来周五放学他来接你的传统习惯也被迫取消，杰森和芭芭拉轮流来代劳。
芭芭拉还好一点，和你同一所学校的达米安至少不会对她出手，但杰森就不同了。两兄弟一见面就开始吵吵闹闹，每到周五达米安都要抱怨一次为什么要让红脑袋中子星体重男来接他，每次都要你叹着气抱他一下，许诺把你今晚的餐后小甜饼分他一半，他才能消停。
刚才又忍不住想了些别的事情，但你很快回过神来，在迪克催促的眼神中，不太情愿地站起来往房间走。
“格雷森，你干嘛跟在她后面，你离她远一点！”
“嘶——该死的恶魔崽子，你踢迪克就算了你干嘛踹我屁股！”
“哼，德雷克，这是对你偷偷帮着格雷森隐瞒我，让【NAME】诅咒小丑的报应！”
离远一点是不可能的，你心里悄悄地说道，这辈子都不可以离远一点的。你除了上学、参加魔女集会和研究如何诅咒犯罪分子们以外，生活的全部就是蝙蝠家族。
你的生活已经和他们密不可分，即便无法成为超级英雄中的一员，你也靠着自己出色的巫术水平成为了他们最好的后援，在深夜为他们点亮一盏不灭的烛台，在他们疲惫的时候给他们一个沉默的拥抱。
迪克曾担心地劝过你不要插手这些“大人的事项”，他担心你会被小丑盯上，他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杰森。你虚心接受了他的意见，但决计不会改正，不是你有多么伟大无私，而是有自己一点点难以言说的私心。
你想用这种方式更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一点——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嘛，怎么都会有个春心萌动、为了喜欢的人不顾一切的时间。你只是性格比较沉闷一点，又不是完全没开窍，选择的处理方式是默默跟在后面，注视他的背影。而女巫们对你的暗恋可谓是关心至极，梅瑞狄斯已经唠叨过几百次让你早点做准备，十八岁一成年就把迪克灌醉拖上床，反正事后被打断腿的肯定不是你。
“唉。”
你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再次叹了一声气。
还是小时候好，小时候你天天晚上夹着枕头和海绵宝宝小毛毯去敲他的房间门，让迪克给你念故事，一本格林童话读完了，你扒拉了一本梅瑞狄斯书房里的恐怖生物图鉴，迪克翻了两页之后沉默片刻，和蔼地摸着你的脑袋说小姑娘不能看这个，然后拉着你跑去找杰森一起睡，他们两个做了一晚上噩梦，第二天早上起来像被贝恩打了一拳似的颓废不已，而你却睡得熟，做梦都是迪克清爽的笑颜。
“【NAME】？”
你听到他迟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迪克·格雷森年轻俊美的脸在微弱的月色里似乎闪着光，你曾经怀疑过他的血液里有阿芙洛狄忒的眼泪，看着他微笑的脸你会神魂不定，手滑将蓝鸢尾丢进坩埚里面，熬成苦涩的梦之药水。
等了一会儿，你也没等到他后续的话语，只能困惑地看着他，试探着说道：“......晚安？”
像冰一般锐利明亮的星辰，是迪克的眼睛，蓝色的海水里映出你黑色的卷发，你踌躇着往后退了一步抵在门板上，心里懊悔自己昨天应该答应同桌的邀请一起去做头发，这样它现在就不会乱蓬蓬。
突然迪克笑了，你听到他的声音很轻，和阿芙洛狄忒脚下泡沫一样轻盈的气音在你的耳边滚动着，点燃你的脸颊，你的思维。
“没什么——下周再说吧，”他说道，“下周就.....你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我想要你”滚到了嘴边又被你咽回去，你对上他的微笑的眼神，突然有一种奇妙的预感，就像小时候和杰森和迪克一起玩占卜感知游戏一样，他们蒙着你的眼睛和耳朵让你猜布鲁斯会从哪扇窗户回来，而你从不出错——那么你是不是也能稍微地信任自己的占卜能力一次，预告他和你心中拥有同样的情感？
“有的，”你深吸一口气，将脸颊上的燥热压到心底，转身打开房间门，“迪克肯定知道。”
“哇哦，那我下周是不是要好好打扮下自己了？”
“当然了，顺带一提我最喜欢你穿夜翼制服的，身材超棒。”
“那要等下周了，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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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竞猜：第一个打断大少腿的是谁（？）
